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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、就是那日接到少爷姻缘箭的奴婢……”
“那人还雇了乐班,一路吹打,如今满城都知道了……”
母亲听罢,眼前一黑,瘫软下去。
许燃边扶母亲,边叹气:“表哥怎能为了赌气,做出这般有辱门楣之事,还害母亲如此担忧。”
他侧身时,陆雅婷恰好瞥见他唇角未及敛去的得意。
陆雅婷怔住,声音骤冷:“许燃,父亲正在气头上,你少说两句。”
许燃一愣,难以置信地看向素来宠她的姐姐。
陆雅婷盯着她,心头忽觉不对。
“许燃,你实话告诉我,上回你说庭渊在吟诗会上将你推入荷塘,是真是假?”
许燃脸色一白,正欲开口,却被陆雅婷打断:“想清楚再说。若我查出你撒谎……”
他袖中手发抖,声音染上哭腔:“是、是我不小心滑倒的……我怕你们怪我丢脸,才说是表哥推的……”
陆雅婷难以置信:“所以你污蔑庭渊,还让我替你出气,害他在射箭会上丢尽颜面!?”
她脸色铁青。
母亲也错愕地看着许燃:“许燃,你怎能如此?”
许燃害怕地躲到父亲身后。
父亲忽然喝道:“够了!许燃不过孩子心性,开个玩笑罢了,有何大不了?”
陆雅婷愣住。
他看着父亲写满偏袒的脸,到嘴边的话生生噎住。
正午阳光明亮,陆雅婷却觉浑身发冷。
这还是在她逼问下,许燃才吐露的真相。
那些她不知道的呢?
她忽然想起从前,庭渊也是这样一次次红着眼辩解:
“我没有推他!”
“不是我做的!”
“你们为何不信我?”
可无人认真听过。
众人的偏袒早已为他定罪。
陆雅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忽然惊觉,这些年她看似中立的沉默,与父亲的偏袒有何区别?
她没再说话,转身回了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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