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冥夜跨进林府时,玄色披风还沾着郊野的寒尘,扫过门槛的瞬间,带起的风卷得廊下灯笼疯狂摇晃,烛火在灯罩里撞出细碎的火星。
林母几乎是踉跄着扑上来,死死攥住他的衣袖,哭得发髻散乱:“冥夜!你可算来了!灵儿她……她从昨夜就没了踪影啊!房里整整齐齐的,连被褥都叠得像块豆腐,就像……就像从没住过人一样……”
他扶住林母颤抖的胳膊,指尖冰凉却稳如磐石,声音压着翻涌的惊涛骇浪:“母亲先定神,最后见她是什么时辰?房里有没有少了什么,或是多了什么?”
旁边的春桃早已哭得抽噎不止,帕子湿了大半,哽咽着回话:“昨夜戌时,还伺候小姐卸了钗环。她说有些乏,让我们先退下……今早卯时来请安,房门从里面闩着,怎么敲都不应。撬开一看……床是空的,妆奁摆得整整齐齐,连小姐常看的那本《花间集》都按页角折痕放着,就像……就像只是出去散步了……”
萧冥夜的眉头骤然拧紧,指节捏得发白。他闭了闭眼,凝神去感应那串七色珍珠的气息。那是他从海底宝库采来的暖珠,以自身灵力温养多年,灵儿戴了十来年,连沐浴都不曾摘下,珠身早已烙下她的气息,寻常邪祟近不了她的身,他更能凭此感知她的安危。
可此刻,识海一片空茫,连一丝微弱的珠光都探不到。
他转身大步走向灵儿的卧房,推门时木轴“吱呀”作响,在寂静的回廊里格外刺耳。房内果然如春桃所说,月白被褥叠得方方正正,铜镜擦得能映出人影,连她常歪着身子坐的软榻都铺得平平整整。
唯独梳妆台上那只紫檀木盒敞着口,里面静静躺着那串珍珠项链,珠子上还留着淡淡的体温,却偏就断了感应。
萧冥夜指尖抚过盒内的暗纹绒布,触感温热,心头却沉得像坠了铅块。
“为何将它取下来?”他问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。
林母捂着心口叹息,泪水顺着皱纹往下淌:“昨日试穿婚服,大红的料子配这素净珠子,我说‘先收着吧,成亲那日换套赤金镶红宝石的’,她还笑盈盈地说‘听母亲的’……哪成想啊,这一摘,竟出了这事……”
“红樱,菁儿!”萧冥夜扬声唤道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惊得窗外的雀儿扑棱棱飞起来,“带齐府中所有暗卫,再调三百精兵,把城郊十里内的山林荒冢、废弃古寺全给我翻一遍!”他顿了顿,指尖在珍珠上狠狠一按,珠身泛起细碎的白光,“重点查阴气重的角落,但凡有一丝不属于人间的气息,立刻回报!”
红樱和菁儿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,齐声应道:“是!”转身时披风扫过廊柱,带起一阵疾风,转瞬便消失在晨光里。
萧冥夜拿起那串珍珠,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,喉间发紧,那句“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”,终究是咬在齿间,没敢说给林母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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